2015年12月14日 星期一

[電影] 愛的萬物論 Theory of Everything

究竟有沒有一個公式解釋萬物?如果有,可不可以解釋生緣幻滅?可不可以解釋愛恨情仇?究竟有沒有一套理論可以參透時間?如果有,可不可以讓時間倒轉、讓時間停留?

六零年代的劍橋,古色古香,菁英薈萃。霍金,劍橋的宇宙物理學天才,遇見了文學才女。那一年,他以為他懂了愛情。他聰明、他狂妄,他憑著幾個寫在列車時刻表後的公式想挑戰造物主,挑戰千百年來主宰世界的信仰。究竟有沒有造物主?如果有,祂究竟願不願意憐憫?如果沒有造物主,人們可不可以掌控自己的命運?

命運阿,終究無情地開了霍金一個玩笑:他遇見了愛情卻被奪走了健康。兩年,醫生權威的宣判,是怎樣一段時間?如果生命只剩兩年還能璀璨嗎?可以的,簡堅定地說,因為還有愛情。在死亡面前,愛情無懼。

或許霍金和簡沒有想到,他們最後並沒有與死亡正面交鋒。霍金撐過了兩年,病情卻逐漸惡化。無窮無盡的宇宙全在霍金的腦海裡,但也只能在腦海裡。隨著時間流逝,他的軀殼被禁錮在輪椅上,他的四肢逐漸退化,就連說話能力也最終失去。霍金窮極一生想參透時間,但在時間面前,他如此脆弱,就連曾經用來對抗死亡的愛情,也隨著時間磨損,逐漸面目全非。簡這時才明白,原來短暫並不可怕,無窮無盡彷如永恆的痛苦辛勞才可怕:柴米油鹽醬醋茶,嗷嗷待哺的孩子、無法料理自己的丈夫。

終究等到了那一天,雖然他和她都還沒準備好,準備好放手。猛然驚覺,沒有哀號痛哭,沒有痛苦掙扎,只有兩行清淚。「我曾愛過你。」「曾經」,因為已經過去。愛,留在時間裡。過去的,寫成了書,叫做時間簡史,舉世聞名。

剩下的,就是未來:新的愛情,新的人生。直到有一天,驀然回首,才發現自己走過這麼多、也留下這麼多。「看看那些我們創造的。」面對有限的生命,我們有了下一代;面對流逝的時光,我們創造了知識、也留下了傳承。終究,我們勝利了。


勝利了嗎?新與舊、愛與不愛、過去現在與未來、短暫與永恆、萬物之始與幻滅,霍金究竟參透了嗎?或許,他還需要一些時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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